6月18号晚,明德讲堂社会系列讲座有幸请到了长江特聘教授、北京师范大学教授方维规老师给大家讲述关于“跨文化”的思考,方教授长期在德国授课讲学,对德国文学和文化都有独特的见解,今天,方教授从“跨文化”的角度开始,对跨文化、多元文化、文化间性等一系列概念做了详细介绍,并对在不同问题中不同学者的观点做个回顾与讲解。
方维规老师细心讲解
首先,方教授讲述了全球化时代的文化,当今世界是一个全球化的时代,信息交互频繁与广泛,但是各国各地开始对全球化的优劣进行探讨,金融贸易专家认为全球化促进贸易交互更加广泛,把各国连成一个地球村,是一件好的事情,利大于弊。但是也有一部分学者,认为全球化打破了一些地方特色,弊大于利。方教授对这一问题给予了介绍并阐述自己的理解。之后方教授介绍了“什么是我的认同?”,即“我要什么,我不要什么。”这一答案即准确又易理解。
之后方教授介绍并区分了多元文化、文化间性和跨文化。多元文化”指各种文化同时并存,承认差异和平等;“文化间性”指不同文化的相遇,建立某种对话关系;“跨文化”利用共存,突破文化界线,是改变传统和现有文化、创造新文化的社会现象,它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是必然选择。当然,对同一个概念或许会有不同的解读,比如对“多元文化”概念的内涵和外延,可能会有不同的理解;又如“文化间性”和“跨文化”,有着不少叠合之处。
讲座现场
接下来,方教授介绍了不同文化观的认识逻辑:单一主义、多元文化、文化间性。首先展示了几个学者的看法,马蒂亚·森在《身份与暴力:命运的幻象》中说“事实上,全球范围内潜在冲突的一个主要根源就是如下假设,即可以根据宗教或文化对人类进行单一的划分。关于这种单一划分的支配地位的信念,使得暴力在全球一触即发。单一划分世界的观点不仅仅与那种认为人类大体上是一样的信念格格不入,而且也与那种较少受到关注但更为合情合理的观点,即认为我们的差异是多样的观点相悖。世界往往被视为由各类宗教(或“文明”、“文化”)组成,而忽略人们所实际拥有和重视的其他身份,诸如阶级、性别、职业、语言、科学、道德和政治。单一划分观要比多元和多种划分观更偏于对抗,而后者构成了我们所实际生活于其中的世界。这种理论上的简化主义往往可不经意地助长实际政治中的暴力。”
老师之后介绍了跨文化, “文化瓦解以后的生活形态”,介绍了霍米·巴巴(Homi Bhabha)和韦尔施(Wolfgang Welsch),之后介绍观察和状写文化。方教授介绍了瓦莱里(Paul Valéry)和阿马蒂亚·森(Amartya Sen)的观点,说到,不仅共同文化的概念不是一定不易的,认同概念也不是永久的。具体地说,没有一个特征是确定无疑的,它的存在及意义因人而异,“跨文化”因而不把人明确划归特定的文化。随着社会中多样性和差异性的不断增长,对所谓客观的概念也会有不同的解读。在全球化浪潮中,文化的互渗和交织,涉及整个文化层面,涉及医疗、体育、饮食、戏剧、电影和音乐文化等,并影响个人和社会之自我意识中的基本问题(例如人权问题,女权主义,生态意识)。共存、对话和不同文化的相互影响和渗透是跨文化的条件。因此,“跨文化”方案主要从杂合的角度思考文化。谈论文化,即在谈论特定社会的含义和方位;谈论跨文化,即在谈论这些含义不是特定的、不局限于某个地方。在本节的最后,教授介绍了霍尔(Stuart Hall)在《种族主义与文化认同》一书中的观点,“新的全球化[……]与全球大众文化的新形式携手而来,这种文化与原来那种同民族国家紧密相连的文化认同大相径庭。全球大众文化是由文化生产的现代手段决定的,借助更快、更容易跨越语言界线的图像得到传播,用比语言更为直接的方法言说。它通过各种视觉和图像艺术而直接影响人们的日常生活、消遣和业余时间;它通过电视、电影以及商业广告的画面、隐喻和风格来产生影响。卫星电视则是所有大众传播形式中最典型的事例。这当然不是唯一例子,但很能说明问题:卫星电视虽为发达国家经济和文化的产物,但它的本来意图是不为国境线所限制。”
最后教授介绍了“跨文化”的复杂性,结束报告后,方教授与国科大学子互动,回答了学生的提问。
国科大学子提问